Bella's 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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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凡还很小，生活在北方。

片段：

宁小凡睡着了，独自躺在一个房间里的床上，但那里不是自己家里，是别处。外面有人的声音。

然后，宁小凡睁眼了，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一个小男孩，站在稍远的床边。

（睁眼的瞬间，看到一张孩子的脸就贴着自己的脸，感觉到他的呼吸。。。。。。然后，他对着妈妈叫着，“她叫我妈妈，我是哥哥啊”）

然后，那个年轻的妈妈轻声地说，不哭，好孩子，不哭，哥哥把你弄醒了，（其实此时宁小凡没打算哭，就看着），你妈妈不能来，我们要走了，来告别，等哥哥长大了，让哥哥来看你。。。。。。

（小男孩说，我不走，我要留下陪小妹妹玩。。。。。。
妈妈说，“爸爸妈妈回去了，没有人做饭给你吃”
小男孩说，“我住小妹妹家里，小妹妹的爸爸妈妈可以做饭给我们吃。。。。。。上次你和爸爸回去的时候，我不是住*哥哥家里吗。。。。。。”
妈妈说，“这次我们回去就不来这里了，哥哥他们也要回去。这次大家都要回去，以后不来了。。。。。。”
。。。。。。）

（小凡对哥哥的话之所以影响深刻，是因为他说“做饭给我们吃”的时候，“我”和“们”之间顿了一下，那时候小凡也是刚学语言，所以一下子认识到，加了“们”才是对的说法，是说自己和哥哥两个人，如果没有“们”就是指一个人了。）

说到玩这个话题，小哥哥就兴奋地脱了鞋子爬上了床，坐在靠墙的那边，一口气说了很多宁小凡完全听不懂的话，宁小凡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妈妈在一旁说，“你说的话妹妹听不懂”，小哥哥立刻一脸失望，“听不懂，就不能玩了”，听他这么说，宁小凡心里好急啊，想和哥哥一起玩那。于是，努力想了想刚才他说了什么，然而，还是完全不懂的感觉。

妈妈说，“快下来，我们要走了。。。。。。”，小哥哥又爬下了床。

妈妈问，“刚才哥哥说的话你能听懂吗？”，宁小凡摇头，完全不懂啊。妈妈笑了，“以后让哥哥教你。。。。。。”

（小男孩说，我们抱着小妹妹一起跑吧。妈妈说，妈妈抱不动。小男孩说，爸爸在就好了，爸爸抱得动。妈妈说，爸爸会被杀的。。。。。。）

然后，一个男人进来，很粗暴地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要偷孩子吗？（这个男人第一眼看到妈妈和小男孩的时候就认出他们的身份了，他先是很惊讶地说，“怎么是你们？！”）

然后，年轻的妈妈就匆匆带着小男孩离开了。

（门帘的外面，小男孩的声音，“不要碰我妈妈！”。。。。。。男人的骂声。。。。。。）

小男孩的哭声，“妈妈，你在做什么啊？爸爸会生气的。。。。。。妈妈，你哭了。。。。。。”

妈妈的声音，“你进去，去抱着小妹妹，小妹妹要是没哭，你也不要哭，小妹妹要是哭了，你就抱着小妹妹一起哭。。。。。。”

男人的声音，“不许进去”

（年轻妈妈的声音，“小妹妹要哭了”。。。。。。男人进房间看宁小凡，自言自语说，“没事”。。。。。。）

宁小凡心里很疑惑，很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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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就不是那种随便认别人家孩子的父母做自己父母的人，即便是自己的那个妈妈对自己不那么友好，还是会维护她。

可是，那一天，阿姨带着小哥哥来看我时，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感觉阿姨特别的亲。

阿姨说，“阿姨做你的妈妈，好不好？”

我马上就说，“好”

初秋的黄昏，天气依然闷热。其实，可以出去散散步，不过眼下是在鬼月。麒麟说，“我可不想出去‘打架’，所以，你还是在家乖乖待着吧”。

其实，麒麟是想玩那个新游戏。宁小凡表示理解，“好吧”，反正自己也怕出汗，出去散步回来又是一身大汗，还要洗一堆衣服，好麻烦。新游戏叫“港诡实录”，宁小凡看了一个开头就觉得挺有意思的。玩游戏，宁小凡很不在行，不习惯那种“死而复生”的重复劳动。好在麒麟是个高手，宁小凡看他玩就可以把游戏情节连贯起来，而且还能看到结尾，不像自己玩起来，故事永远走不到头。

夕阳正暖暖地照在小客厅落地玻璃窗外，宁小凡坐在麒麟的身旁看他玩着，一边挖着冰激凌。不知不觉中，房间里的光线就暗淡下来了，故事已经进展到了第二关，剧情里响起了戏曲的声效，宁小凡听得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难道时冰激凌太凉的缘故？”，想着，就往麒麟怀里钻了进去，麒麟大叫，“这么热”，“我害怕”，“。。。。。。”。宁小凡说，“麒麟，快变身”，麒麟说，“不要，我感觉我现在这样更帅”。











。。。。。。

最近看了游戏“港诡实录”，然后想起鬼月里的事。

（1.邻居的大猫对着宁小凡又瞪眼又嘶吼的，到底宁小凡背后有什么？）
（2.宁小凡去镇上的时候，为什么狗狗在发抖？它究竟看到了什么？跟在宁小凡的后面）

宁小凡一定是撞到鬼了，或者被鬼跟着了。

麒麟保护了宁小凡，不然。。。。。。

“小凡，你尽干些傻事。害怕，就不要看啊。。。。。。”

一边害怕，一边看，欲罢不能。

宁小凡和父母买了新家，市南的“城市花园”，新家是三层结构的，三楼只有一间主卧室，是宁小凡的房间。于是，开始了周一至周五在市北，周末去市南的生活。

某个周五的黄昏，像以往一样，宁小凡和父母到达了新家，父母在一楼厨房，宁小凡在三楼自己房间。

天气很好，阳光在窗外明亮又温暖地照着。。。。。。窗帘也没有拉上。

宁小凡感觉非常疲惫，就躺在床上休息。

。。。。。。

就这么闭着眼睛，意识模糊起来。

突然，被空气里的寒意激醒过来，但也没有完全清醒。仍然闭着眼睛，“好冷！”，“好黑！”。怎么感觉天色暗了下来，伸出手去摸床头柜上的台灯开关。以为，打开灯就好了，能有灯光，温暖的，明亮的。。。。。。

摸到了开关，手指却毫无力气，去旋动。“没有力气啊！”，仍然闭着眼睛。心里有些恐慌，睁开眼睛，周围已是一片黑暗。。。。。。

“什么时候了？天已经黑了吗？”，疑惑着。

手指用力一动，开关被旋动了，到了头，听到了，“喀嗒”。。。。。。然而，灯却没有亮。

“停电？？？”

恐慌，恐慌。。。。。。

。。。。。。

房门本来是关着的，此时，被无声无息地推开，一个黑影走了进来站在床尾。

“是谁？”，心里，却，意外地，没有感到害怕。

“你还好吗？”，一个声音，很轻柔地响起。

黑暗之中，还是看不清楚，那张脸。

然后，黑影来到了床头。

“我认识它吗？”，不知道。也许？不知道。

很冲动地，从床上爬起，伸出手臂环抱住了它的脖子。“停电了，好黑啊”，“好可怕”，“我打不开灯”。。。。。。

它一动不动，完全没了反应。

此时此刻，头正压在它的肩膀上，而脸正贴着它的脖子，这，这个身体。却是冰冷的，湿漉漉的。完全感觉不到生气。

“啊！”

。。。。。。

突然，意识就清醒了过来，人，还躺在床上，急急忙忙去旋床头柜上台灯的开关。

灯，亮了。

温暖的明亮的黄色灯光，正照在脸上，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那种，安全。。。。。。

睁开眼，房间，是明亮的，窗外，还有阳光。。。。。。

一切都把宁小凡压到了最底层，甚至要碾得粉碎。。。。。。

烂的学校，烂的成绩，烂的生活。。。。。。

。。。。。。

宁小凡的十七八岁。

。。。。。。

那是一种绝望到爆炸的感觉，站在灯火通明的路口，宁小凡没有回校休息的情绪，就想着堕落下去。

宁小凡突然“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起因是这样的。一年级的春假，三个男生，两个女生一起去郊游。回来的时候，其中一个男生就邀请大家去他家，他家在市区某处的老式建筑里，狭小的弄堂，进去，一个狭长幽暗陡峭的木楼梯。没有开灯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宁小凡站在下面，男孩子已经上去。于是，宁小凡在说，“好黑”，然后，一只手从上面伸下来，拉住了宁小凡的手。。。。。。

恍若隔世般地，宁小凡心里涌出了一种情愫，似曾相识，是谁？在哪里？什么时候？完全记不清。只记得一只在黑暗中拉住了自己的手。

。。。。。。

宁小凡和阿航在黑夜里，漫无目的地走。宁小凡的心还在纠结那个男孩子的事情，阿航突然转身把宁小凡撞到一棵树上，宁小凡背靠着树，阿航在问，“你醒醒吧，你怎么会喜欢上他？”。宁小凡突然崩溃地大哭起来，“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只记得那只黑暗中伸过来的手，那是谁的手？

。。。。。。

宁小凡上高二，那时的体育课是男生女生分开上的，男生课是男老师上，女生课是女老师上。

某一天，那个体育课的女老师就一脸兴奋地说，会有一个刚毕业的男老师来实习体育课。为什么女老师看上去如此兴奋，后来大家就知道了，原来这个实习老师是个非常年轻俊美的大男孩。

这是一个最不像体育老师的体育老师，难道，或许，是刚毕业的缘故？？？

体育老师么，肯定是体校毕业咯，像是那个年代，体校里大约都搞得跟军训似的，所以在宁小凡想来体育老师多半就应该是皮肤黝黑，肌肉发达，嗓门洪亮的那一型吧。

可是，这个年轻的体育老师，皮肤很白皙，没什么肌肉，说话也是轻言细语的，就好像是大街上随便拉来的少年男子。喊口令的时候，排在后面的人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然后，有女生议论说，“这体育老师是个什么‘关系户’吧？”，“这么帅的体育老师，当体育老师可惜了，应该可以当歌星什么的”。

实习老师的课，嗯，好像没有什么内容，俯卧撑？仰卧起坐？。。。。。。这不都是男生课的内容吗？
（女生们的共识：关键是老师够帅，至于课，上出个什么效果来，是可以忽略的。）

实习课上了一个月左右吧？就结束了。体育课女老师回来了，还是一脸的兴奋，反复问大家，这个实习老师是不是很帅啊？

。。。。。。

有一天傍晚，宁小凡要出门，刚走出楼门口的时候，一抬头，赫然发现这个体育课的男老师就站在宁小凡家的这栋楼的旁边的那栋楼的三楼的对着宁小凡家的这栋楼的门口的窗口位置，他也正望着刚走出楼门口的宁小凡。只是，他的眼神，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完全不似他上课时那般“柔弱”了。

好巧！怎么他就住在宁小凡家边上吗？怎么这么巧呢？

。。。。。。

人长得太帅，就很难低调了。

于是，时常，宁小凡从班上其他女生的低语交谈里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有女孩子在刻意地跟踪着他的行迹，知道他是一个人，在哪里租房子，在哪里买东西。。。。。。
（据说，有个女孩子（X小姐？）的老爸居然是公安局干活的，那个女孩子还要老爸查他的底细。）
（突然想起那天那堂课上发生的事，应该是个“破口”。
X小姐当着大家的面，在课上当面问体育老师，自己够不够漂亮？配不配得上他？还说她已经告诉她的爸爸，关于这个体育老师。她还说，她爸爸打算帮体育老师换工作，所以引发了后面查他资料的事。结果是，“查无此人”！
那天，女生们按个头的高矮排成了一个横排，体育老师站在靠近个子偏高的X小姐那一边，而宁小凡个子偏矮就离得较远，但还是隐约听到了这段对话。一些女孩子开始笑。看到了体育老师似乎看了自己这边一眼，然后有些表情尴尬。）

最后的消息是他回老家去了。。。。。。
（告诉她，“我们送他回老家去了，以后不会再来人了。。。。。。”）
（宁小凡听到这里，有些心颤，就好像是说他已经死了的感觉。）

。。。。。。

有一天，体育课上到一半的时候。从学校外面进来一个年轻男人，和体育老师差不多大的样子，来找他。体育老师让大家做什么准备运动之类的，忘了具体是什么了。两个人在一旁小声说话。

（开始，年轻男子说了句听不懂的话，体育老师说，“说这里的话”。宁小凡当时是以为他们说方言。）

似乎，似乎，外面来的年轻男子在打听，什么人去世的事情。
似乎，似乎，体育老师说的是，要他把车子停在什么地方，他会带人出来什么的。

具体的就没有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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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大哥哥在生小凡的气，而且是非常气非常气的那种。
他可能以为是小凡“食言”了，“赖账”了，不打算兑现“承诺”了。
不，不，不会的。小凡一定会兑现一切以往对他的亏欠的，只是那天那时那刻，小凡并不知道是和他对话，
因为因为以为他早就不在了。
当时，就以为是和其他什么人开玩笑，就说了很多伤了他心的话。
当时，为什么要开玩笑呢？因为，当时的处境非常“难”，很绝望，所以就“胡言乱语”了。
那些后来又发生的事，都是有缘故的，环环相扣的，很多事必须从头开始解释才能让他明白。
希望大哥哥别那么生气了，要“杀”了小凡，也要等小凡把解释的话说完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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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我最最对不起的人，是我忘了他。。。。。。
给他的人生带来了莫大的痛苦。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才能填满这个“亏欠”。
在心里说了无数遍的，“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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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是不是说了很多惹人生气的话？
其实那天，我心里是很害怕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才能应对，因为猜不到会有什么人会听到。
我怕有什么人听到了我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我就“走不掉”了，所以，只能“赌一把”。
你们不知道，其实我那时是有多么的恐慌啊。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想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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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老师的“破绽”？
他穿的运动服，好像是当地买不到的。。。。。。班上的女同学议论过。

其实，体育老师来的第一堂课，在教室里，他就说过，小凡的爸爸不在了，爸爸要哥哥来接小凡回家去，以后要听哥哥的话。。。。。。

某年，新年，M公司请客，宁小凡和几个同事在某个街巷深处的台湾小饭馆吃饭。

只有老板一个人，忙前忙后地端饭送茶。一边和Y先生以及宁小凡说话，老板说自己是混血儿，因为妈妈的关系在这里居住了。然后，老板说宁小凡看上去和他差不多，Y先生好像知道些什么，说，她的情况和你不一样。

因为语言不通，宁小凡的同事们在一旁却没有大明白他们的对话。老板话多，正要发挥开开玩笑，Y先生提醒有翻译在哦，老板会意点头。

。。。。。。

说到台湾的饭食，Y先生表示大部分他不能接受，好像chahang还行。

然后，一旁的宁小凡就不明白了，什么是“chahang”？

老板笑了，说，“茶饭” （按发音理解）

“什么‘茶饭’？”，宁小凡问

“就是茶泡饭”

“用茶水泡饭吃吗？”，宁小凡好像明白了似的

噗~~~，一旁的Y先生笑得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别以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Y先生对老板发脾气，“她不懂就算了，你别瞎教她”

Y先生转头对向宁小凡，无奈地说，“别说你自己不理解的话。。。。。。”

。。。。。。

Y先生好像说过宁小凡什么也不知道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是的，宁小凡果真是“不负众望”地白痴了很久很久。。。。。。